作者:梁虹第一章叶桃,是我的名字。虽说姓名不过是种代号,方便人家辨识用的,但比起我这平凡又带点俗气的名字,叶堇(我的姐姐)和叶玫(我的妹妹)显然好听多了。我们一年年的长大,小妹的娇美像朵带刺的玫瑰,见过的人无不赞誉有加。大姐自小展现的交际手腕,常逗得长辈、旁人呵呵大笑,无疑地,她是大家眼中的开心果、不可或缺的调剂圣品。夹在她们中间的我,什么也不是。如同姐姐和妹妹,俊美的父母同样将我介绍给亲戚朋友。在他们眼中,我看到不敢置信、愕然、大吃一惊……种种可统称为“惊讶“的表情。而他们的回应大致可归类为三种——聪明的人会试着掩饰失态的尴尬,不自然地摸摸我的头,没多大诚意的夸奖:“这孩子长得眉清自秀,挺讨人喜欢。”自以为是的姑婆们会绕到后头窃窃私语:“怎么全家只有这一个孩子长得貌不惊人?该不会是外面偷生的吧?”愚蠢的人则会当着我父母的面问:“二小姐是领养的吗?”我成为昂扬的...
作者:黑田萌序好女人的眼泪黑田萌常常听人家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个伟大的女人”,而这句话,让很多女人为了当个“好女人”,而强忍眼泪。当个好女人真是那么必要、那么了不起的事吗?我看过所谓的好女人,也看过所谓的坏女人,而我发现……坏女人通常比好女人来得快乐。这两年来,经常有夫妻因为失业及经济问题而闹离婚,甚至你杀我、我砍你,实在令人感叹。家里那口子说:“妻子如果因为丈夫失业就冷嘲热讽,被杀也是活该!”因为这句话,我跟他争论了好久。有时妻子即使只是问个两句、关心个两句,遇上情绪控管出现问题的老公,还是难逃被打,甚至被杀的命运。经济是真的不景气,而老公的失业也或许真是不得已,但身为一个母亲及妻子,她担心生计是必然的。...
作者:蔡小雀第一章雨淅沥沥地落了大半夜,自泛起潮气的窗户望出去,一丝丝蜿蜒滑落的雨滴仿佛是人儿在哭泣,不知不觉让泪水爬满了顿。白云双的指尖轻轻地画过冷冷的玻璃表面,湿冷的感觉好像透过指腹钻入心底,冻得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空气中每一份游离的寒冷在在提醒着她冬季已来;台北的寒风冷雨一贯侵袭着人们的身,而她的心却早已被生命的厚厚霜雪笼罩住,再也扒不出、吸不着一丝清新温暖的气息了。今晚她又被噩梦惊醒,长夜漫漫,再不能眠。“姐,姐……姐姐?”一道稚嫩轻柔的声音惊惶地响起,语音轻细而破碎。云双悚然而惊,急切地回头,“云桑,你怎么起来了?”长发如瀑,雪白美丽的小脸透着仓皇和担心,一身简单的锻白色睡袍长长地垂落在地面,微微地盖住白云桑小巧赤稞的脚。...
作者:苏浣儿第一章漫步在公园里,看着排列成行的绿木,傅容容心满意足地深吸了口气,感受着空气中那隐隐飘来的青草香,然后转过头对着身后摇摇摆摆、边走边捡拾松果的儿子叫道:“豆豆,不要捡了,捡那么多,贝贝吃不完的!”贝贝是傅容容为儿子豆豆养的一只小松鼠,而松果则是贝贝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因此只要到公园来,豆豆就会捡一大堆松果回去喂他的宠物贝贝,把一只娇小可爱的小松鼠,硬是喂成圆圆肥肥,差点跳不起来的大肥鼠!豆豆喔了一声,又捡了几颗后,才兜着满衣服的松果跑到母亲身旁,“妈咪,装装,贝贝吃。”傅容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袋子,把松果全部装起来。正想叫儿子去洗手时,豆豆却突然叫了一声,“狗狗!妈咪,有狗狗耶!狗狗!狗狗!”...
作者:黑田萌自在修行黑田萌前阵子在电视上看到有关于达赖喇嘛的新闻,镜头上的他正在念经。我只能说,我真的从没看过有人念经时是如此的快乐。念经当然不是痛苦的,但通常栽们看见的念经场景,都是非常庄严肃穆的。没有人会笑,没有人会勋,只专注地看著经书念诵,这是我们一般对诵经的印象。但达赖喇嘛诵经时面带著笑客,摇头晃脑,像个快乐的孩子,而你却感觉不到一丝他对信仰及宗教的不敬或轻慢。我想,他是真的已经到了一个寻常人无法到达的境界。宗教提拱给人的是心灵的丰富与救赎,当我们感到无助、悲伤、愤怒、彷徨时,因为宗教的温暖,可以让我们安然且平地度过一切。但无论是什么宗教,信仰的又是什么神,总会因为“人”而使它变质,甚至走进黑暗。...
作者:煓梓楔子Masquerade的音乐响起,欢笑声瞬间充斥整座别墅。跳吧!欢笑吧!只要记得戴上面具,就能不断旋转。这是化妆舞会,是神话与现实的交会处,只要戴上面具,只要记得戴上面具,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没有什么人无法相遇,因为这是Masquerade;最疯狂的化妆舞会,欢迎所有人参与。绿色的藤蔓沿着白色廊柱攀爬到地面,穿过如茵的绿草来到喷水池。喷水池上的雕像不是常见的天使,而是高举着酒杯欢笑的酒神。祂耸立在别墅的中庭,朝面向祂的各个房间敬酒。呈ㄇ字型的别墅,到处都是房间,就如同它们的主人一样放浪不羁,在开启每一扇门时得到程度不等的惊喜或是悲伤,完全视主人的心情而定。毕竟,这是酒神的住处,是祂为享乐所建构起来的天堂,只有祂能决定谁才有资格踏进神的领域,祂正在开化妆舞会。...
作者:琼瑶1裴雪珂站在那家举行婚礼的餐厅前,情绪紊乱的望著门口那块大大的红牌子,上面贴著醒目的金字:“徐林府联姻”她瞪著那金字,即使已经来到了餐厅门口,她还在犹豫著是不是要走进去。看看腕表,已经快七点钟了,六时行礼,七时入席,那么,现在大概早已举行过婚礼了。可是,不,有人出来点燃鞭炮,一串爆裂声夹杂著弥漫的烟雾和火药味对她扑面而来,她才惊觉的醒悟到婚礼刚开始。“迟到”是中国人的“习惯”。她挺直背脊,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下。进去吧!裴雪珂!她对自己喃喃自语著。这是“徐林”府联姻,轮不到你姓裴的来怯场!徐林府联姻,徐远航娶了林雨雁。林雨雁,雨雁,雨中的雁子,带著凉凉的诗意的名字,带著凉凉的诗意的女孩!林雨雁,林雨雁,你怎么会嫁给徐远航?结婚进行曲喧嚣的响了起来,声音直达门外。哦,这是婚礼。...
作者:凌淑芬第一章美国西部五十号公路上某卡车休息站五十号公路,号称是全美国最荒僻孤单的州际公路。沿途清一色是黄沙满天的沙漠景致,甚至有些地段寸草不生,连鸟儿都懒得来下蛋。“TruckBoyDining”(卡车小子餐厅)的霓虹招牌,在这前不搭村,後不著店的蛮荒漠地里,热情得有些突兀。迥异於一般公路休息站的停车场,“卡车小子”的停车格里,是一辆辆巨无霸的货柜卡车。星月在天幕里放光,夏季躁热的夜风撩过,捎来了滚滚的沙尘,也扬动了黄土停车场的尘烟。辽阔无尽的平原里,只有远方隐隐起伏著山的曲线,四周除了一条通向黑暗的笔直公路,以及“卡车小子”灯光,再无一点人烟。对於任何习惯文明都市的旅人而言,这个天不管地带无疑是“蛮荒”的最佳写照。...
作者:陶乐思第一章桃园中正国际机场任薇虹坐在机场大厅旁的一排座椅上,盛满担忧的眸子在熙来攘往的人潮与腕表间,来回看了不下数十次。“真是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始终等不到人,她急了,忍不住嘀咕。早在两个月前,大家就约好要去泰国的普吉岛旅游,好不容易敲定在今天出发,而且也约好了今早一块吃早餐,再到机场来,怎知他们一行六人共三对,这会儿只剩她和吴世成……目光下意识地望向远处排队划位的吴世成,正好遇上他投来的视线和笑容,附带夸张的挥手招呼,引起旁人的注意,薇虹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摇手响应。那位衣着花俏、浑身痞味的仁兄,就是她的现任男友。他们在同一所大学念书,虽相差一届,但直属学长、学妹的关系,增加了相处的机会,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作者:琼瑶1清宣统二年,北京城郊。草原上是一片厚厚的积雪,风呼剌剌的吹著,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肆意的飞舞,远山远树,全笼罩在白茫茫的风雪中。除了风雪,草原是寂寞的,荒凉的。突然间,两匹瘦马拉著一辆破马车,在车夫高声的吆喝下,“唿喇喇”的冲进了这片苍茫里。“快啊!跑啊!得儿,得儿,赶啊!”车夫嚷著。车内,雪珂紧偎著亚蒙,两人都穿著蓝色布衣,在颠簸震动中,两人都显得又疲倦又紧张。“冷吗?雪珂?”亚蒙关怀的低下头来,把棉毡子往上拉,试图盖住微微发抖的雪珂。他紧紧凝视著她,眼底是无尽的怜惜。“对不起,要你跟著我受这种苦,可是,我们越走远一点,就越安全一点,只要逃到天津,上了船,我们就真正自由了,嗯?”他的手臂,牢牢的箍住了她,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的:“让我用以后所有所有的岁月,来补偿你,报答你对我的这片心!”雪珂在棉毡下,找著了他的手,握紧,再握紧。“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作者:元湘楔子降龙镇枭雄客栈过了未时,用餐的人渐渐稀少,仅剩三、五桌闲嗑牙的,其中又以客栈中央那桌最为嚣张,高嚷的声响足以媲美客满时众人嘈杂的音量。“他奶奶的,朱购那小子竟然敢偷老子的传家之宝,要是让老子给逮到,非扒他一层皮不可。”一个满脸凶恶、高大壮硕的男人大喊,那声音之大,就像响雷一般可怕,声传千里。在旁一个小男孩睁着双好奇又可爱的大眼睛,边惊叹边点头。嗯嗯嗯!够气势,好酷、好酷。眼前这横眉竖眼、虎背熊腰的老大,大概就是他娘所“崇敬”的匪类模样。没错!他娘说来有些奇怪,人家一般女子最爱的是温文儒雅的少年郎、要不就是风流多情的俊哥儿;而他娘刚好相反,最崇敬一些看来凶恶威猛、杀人不眨眼的盗匪,尤其以“饿狼山”名闻一时的“独眼枭雄”钟鹰霸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