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章 普罗旺斯的约定1终于做完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廖惠雯深深地吐了口气,望了望窗外近日以来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心情格外舒畅。K城的天很少是蓝色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阴云密布,然后细雨绵绵。可她还是喜欢这座城市,喜欢她偶尔的放晴,喜欢她充满生气的活力,喜欢她独有的浪漫气息,就好像法国南部那个充满古典与现代气息的小镇普罗旺斯,那是她梦想中的天堂。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廖惠雯打算下班了。“惠雯!”她抬起头,看到同事张为正笑着朝她走来。“有空吗?请你吃饭!”张为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哦,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廖惠雯天真地问。“没有,就是……想约你,赏脸吗?”张为充满希望地望着她。自从两年前廖惠雯来到这间公司,他就对她格外有好感。她长得并不是出奇地漂亮,但气质柔美、乖顺,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疼惜想保护的欲望。...
第一章“烦人啊,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必须要工作呢?”幼稚的叹喟出自一双属于成年男人的薄润嘴唇。妤像无数只聒噪的虫子在耳畔飞来舞去,把昏沉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北崎悲哀地垂下眼睑,手腕上的精钢依波表铁面无私地显示今天的日期。这个月的第十次面试仍然缺乏好运的降临,几乎是一天一次的行为,其命中率低到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了。近初冬的天气开始显现刺骨的寒意。呆坐在狭小的年站遮阳栅下面,双手像小学生一样端正地遮住膝盖,线条僵硬的指节别扭地交叉,泄露了惶惑不安的内心。柔软的黑发在风中可怜地发抖,给清秀的脸庞带来一丝寂寞的沧桑惑。黯淡无神的黑眸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想到晚上还要面对的人,胆小的家伙不禁有种马上逃回乡下的冲动。...
楔子严家是一个大家族,严氏集团旗下事业领域广泛,其中以严厉行一手开创的国际五星级连锁饭店享誉国际。几年前,在严厉行渐渐退居幕后,他将棒子交给从小栽培的独子严睿尧。严睿尧看准位於欧洲中部瑞士这个渡假圣地,打算以此地为据点,延续父亲的事业版块,将触角继续向四周延伸。仅带着一批精英部属前往,将总部设立在苏黎世,在他眼光独到的经营闯荡下,一步步开发拓展。目前,全世界各个国家都可以看见严氏五星级渡假饭店,其豪华规模堪称世界之最。在严睿尧离开之前,他一直住在台湾。严家和童家相识相交已有几十年,两家比邻而居。严家独子,严睿尧,跟童家长男,童海霆,同年出生,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两人不但是共患难的莫逆之交,童海霆更是严睿尧的得力伙伴,一手掌管严氏在台北的饭店。...
第一章“心柔……咳、咳……过来我身旁,我有话要交代。”许大娘虚弱地叫唤着,每一字句间都掺杂着咳嗽声。“娘,你快躺下,药快煎好了。”许心柔急忙的停下手边煎药的动作,来到许大娘的身旁。许大娘摇头叹息,“我了解自己的病,你就别白费力气和银子,能省则省,省下的银子,拿去填饱肚子要紧,看你为了我瘦成这样,我看了好心疼啊!”许心柔笑而不语,细心的端来一碗煎好的药。“我少吃一顿不要紧的,只要娘的身体快好起来,这点苦不算什么。”仔细的将烫手的药吹凉,许心柔扶着许大娘起身。“把这碗药喝了,娘的身体才会快点痊愈。”“不喝了,喝了只是浪费罢了。”许大娘将那碗药推开。明白女儿的一番孝心,但是病人膏育的自己,就算银子花尽了也没用。如今她只想早点结束生命,好减轻女儿肩上的担子。...
五月的一个早晨,从营队里开来的一辆越野卡车停在翠云坊的巷口,浓妆艳抹的妓女们陆续走出来,爬上卡车的后车厢去。旁观的人包括在巷口摆烧饼摊的、卖香烟和卖自主花的几个小贩。除此之外,有一个班的年轻士兵荷枪站在巷子两侧,他们像树一样保持直立的姿态。最后出来的是喜红楼的秋仪和小萼,秋仪穿着花缎旗饱和高跟鞋,她倚着门,弯腰把长统袜子从小腿上往上扮。后面的是小萼。她明显是刚刚睡醒,披头散发的,眼圈下有一道黑圈。秋仪拉着小萼的手走到烧饼摊前,摊主说,秋小姐,今天还吃不吃烧饼了?秋仪说,吃,怎么不吃?她随手拿了两块,递了一块给小萼。小萼朝卡车上的人望着,她说,我不想吃,我们得上去了。秋仪仍然站着,慢慢地从钱包里找零钱,最后她把烧饼咬在嘴里,一边吃一边朝卡车前走,秋仪说,怎么不想吃?死犯杀头前还要吃顿好饭呢。...
楔子参加公司所举办的这场年终舞会,真是个大错误,巧儿边想边从包包里掏出钥匙。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那舞会不过是一大堆人窝在宴会中大声谈笑,发表自己的高见,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被说服去参加呢?吵杂喧哗的声音,加上二手烟的摧残,使原本就疲惫的她头疼欲裂,当下她决定悄悄的落跑。一进家门、才站在玄关,她马上踢掉高跟鞋,舒服的伸展十只脚趾,喃喃地再一次叮咛自己,以后绝不再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了!她随手打开墙上电灯的开关,霎时,亮光在头顶上散出,使她不适地闭一下双眼,没想到才张开,却看见一把匕首朝她直轰过来。巧儿本能的往旁一闪,虽逃过这致命的一刺,却被狠狠的划破脸颊。但匕首的主人似乎还不想放过她,再一次挥刀而来。...
1四太太颂莲被抬进陈家花园时候是十九岁、她是傍晚时分由四个乡下轿夫抬进花园西侧后门的,仆人们正在井边洗旧毛线,看见那顶轿子悄悄地从月亮门里挤进来,下来一个白衣黑裙的女学生。仆人们以为是在北平读书的大小姐回家了,迎上去一看不是,是一个满脸尘土疲惫不堪的女学生。那一年颂莲留着齐耳的短发,用一条天蓝色的缎带箍住,她的脸是圆圆的,不施脂粉,但显得有点苍白。颂莲钻出轿子,站在草地上茫然环顾,黑裙下面横着一只藤条箱子。在秋日的阳光下颂莲的身影单薄纤细,散发出纸人一样呆板的气息。她抬起胳膊擦着脸上的汗,仆人们注意到她擦汗不是用手帕而是用衣袖,这一点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颂莲走到水井边,她对洗毛线的雁儿说,"让我洗把脸吧,我三天没洗脸了。"雁儿给她吊上一桶水,看着她把脸埋进水里,颂莲弓着的身体像腰鼓一样被什么击打着,籁籁地抖动。雁儿说,"你要肥皂吗?"颂莲没说话,雁儿又说,"水太凉...
我和童生活了三年,分手N次。曾预想过一百种分手的情景,就是从来没想到能和平分手,所以当她笑着用缓缓的语调说,“好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好来好散”时,我一点也不轻松,把拳头捏的紧紧,随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她就是这样,每次答应分手,说的豪爽,可没有一次可以干脆的做到。要死要活,哭闹争吵,没有一次肯真正分手。说完,童起身离去。没有哭闹,没有纠缠。我足等了半个小时,才走出餐厅的大门,左顾右看提防她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可她也没有等在门口给我突然袭击。整个下午,在办公室都把手机调成无声,等待她狂轰乱炸、歇斯底里的发作,可是,居然一次也没有响,以至我怀疑办公室是不是屏蔽。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仍然那么平静,QQ,MSN,电话,邮箱,一点异动的情况都没有。一个月过去了,这是她以前所能承受分手痛苦、我能享受单身的底限时间,依然平静。这时我才掐了一下自己,做梦一般,和她真的结束了吗?...
楔子夏朝永历九年,永历皇帝李文崇废皇后,逐太子,宠爱贵妃韩淑娟,沉迷酒色,以致外戚干政。国丈韩为德本是宁阳知府,因女儿蒙恩而一步登天,被封为太师,于朝中勾结朋党,把持朝政,虽有小才,但为人贪财,气度狭小,为排除异己,不择手段。永历十一年,丞相颜如玉联同御史纳兰云月上奏的一道弹劾奏章,被韩为德大作文章,引发历朝以来最大规模的文字狱。颜如玉、纳兰云月等反韩一党固然首当其冲,余波牵连甚广,监察使何怀玉,苏州知府陆不凡,海宁织造夏卓然等忠良之士皆受逼害。数年间,大大小小的文字狱竟近千之数,牵涉者更达数万人之广,轻者终身监禁、流放边疆充军,重者斩头示众、凌迟处死,从此民心惶惶,天下文人士子怨愤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