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再过一百年,人们会这样描述现在的北京城:那是一大片灰雾笼罩下的楼房,冬天里,灰雾好象冻结在天上。每天早上,人们骑着铁条轮子的自行车去上班。将来的北京人,也许对这样的车子嗤之以鼻,也可能对此不胜仰慕,具体怎样谁也说不准。将来这样的车子可能都进了博物馆,但也可能还在使用,具体会怎样谁也说不准。将来的人也许会这样看我们:他们每天早上在车座上磨屁股,穿过漫天的尘雾,到了一座楼房面前,把那个洋铁皮做的破烂玩艺锁起来,然后跑上楼去,扫扫地,打一壶开水,泡一壶茶,然后就坐下来看小报,打呵欠,聊大天,打瞌睡,直到天黑。但是我不包括在这些人之内。每天早上我不用骑车上班,因为我住在班上。我也不用往楼上跑,因为我住在地下室,上班也在地下室,而且我从来不扫地。我也不打开水,从来是喝凉水。每天早上我从床上起来,坐到工作台前,就算上了班。这时候我往往放两个响屁,标志着我也开始工作了...
:** 《岁月无敌》 张欣 将近下午一点钟左右,汽车交易广场上的客户和来参观浏览的爱车一族明显地少了,千姿便靠在一辆粉红色的“爱快罗密欧”跑车的车尾上小憩。交易广场设在外贸中心的一楼大厅,这次展易会很有几部车出尽了风头,其中就有“爱快罗密欧”。 艳粉的颜色已经够抢眼了,车身又是最独特的设计:高出的腰线、格外倾斜的挡风玻璃。车顶后部的造型犹如箭头指向后方,颇为洋派。 车厢里,是全黑的真皮座椅,想想看,两种完全无法谐调的颜色溶为一体,如果不显得俗气,那必定是瞩目、耀眼的,还略带一点点狂野。 千姿受聘在这里做“美腿小姐”,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网球服,超短的裙裤下面是两条笔直、秀美的腿,连丝袜都不需要,光滑而润泽。...
那是一座美丽的南方城市.不是省会,却比省城的历史还要悠久. 那城市有一条街叫文化街。那城市的文化单位,曾集中在文化街上。如文化局、作家协会、地方剧团。总之,一个省该有的文化单位,在那一座城市的文化街上必定能找得到的。而且,曾各有各的小楼,皆是解放前富人家的别墅。因为那毕竟也是一座近百万人口的城市,还是一座具有文化底蕴、现实文化气质很浓厚的城市。上世纪90年代以后,听说这座城市的领导们特别重视文化和文艺界人士,那些个被商业潮流冲得不知所措的缪斯的儿女,纷纷从东西南北中抽奔到这一座城市里来了,希望能继续充当文艺方面的“家”。他们和这一座城市有过不长一个时期的蜜月,却好景不再,现只留居着众多的画家了。这一座城市自古以来产生过几位丹青大师,都是开风立品人物,令它至今引以为荣。时下,文化人士们的这个协会那个协会,都搬入文化局新盖的机关楼里去了,名分还在,各有一间或两间小小...
他为一个新项目连续几天在电脑前工作,终于完成后,他长舒一口气从电脑前站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医生诊断后说,他是因用眼过度,眼睛暂时性失明,只要好好治疗休养,不久就会恢复的。 突然陷入黑暗中的他,因为恐惧变得焦躁不安,一会儿狂躁地大叫,一会儿又暗自伤心地长吁短叹。妻子却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她轻声细语地安慰他说:“医生说了,好好休养就会很快恢复,你着急不但没用,对眼睛也没好处。不用再打卡上班,也不用开会出差,更不用熬夜,不如放松心情把这次生病当做一次休假,也好好地在家陪陪我吧。”妻子说得倒是轻松,可陷入黑暗中的他,却总也无力抵挡突如其来的恐惧,尤其是当家里安静下来时,他更是感觉到空虚无助。妻子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很快买来三副铃铛,一副放在他的枕边,说他若有事时就摇摇铃铛,她听到了就会马上过来。另外两副分别挂在她和女儿手腕上,这样,无论她们在哪个角...
不久前,一个中学生问我:为什么我们总说谁谁 "哈韩"、"哈日",可却从来听不到有谁是"哈美"的?然后他自己回答说:这是因为,我们大家都在"哈美"呀! 现在几乎谁都不能否认以汽车为标志的美国文化正在渗入和统治我们的生活:私车,私房梦,美国式的空调病,广告,美国式的娱乐和奢华消费 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很清楚,美国是一个人口只有中国 1/5、人均资源5倍于中国的国家,是一个靠各种手段来获取世界有限资源的国家,是一个温室气体排放排名世界第一,而不愿在京都议定书上签字的国家。 现在威胁中国未来文化和生态最大的危险除了低效率和高耗能的生产方式外,就是美国的高消耗生活方式。美国生态学家布朗先生说: "如果有朝一日,中国的每个家庭都拥有一部汽车,或者有一些家庭拥有两部汽车,就像今天的美国那样,那么中国每一天将需要8000万桶石油,而目前世界每日石油的产量才为7400万桶。"有了车就要修路,根据...
一 新世纪到来的第一个农历春节过后,我买了二十多袋无烟煤和吃食,回到乡村祖居的老屋。我站在门口对着送我回来的妻女挥手告别,看着汽车转过沟口那座塌檐倾壁残颓不堪的关帝庙,折回身走进大门进入刚刚清扫过隔年落叶的小院,心里竟然有点酸酸的感觉。已经摸上六十岁的人了,何苦又回到这个空寂了近十年的老窝里来。 从窗框伸出的铁皮烟筒悠悠地冒出一缕缕淡灰的煤烟,火炉正在烘除屋子里整个一个冬天积攒的寒气。我从前院穿过前屋过堂走到小院,南窗前的丁香和东西围墙根下的三株枣树苗子,枝头尚不见任何动静,倒是三五丛月季的枝梢上暴出小小的紫红的芽苞,显然是春天的讯息。然而整个小院里太过沉寂太过阴冷的气氛,还是让我很难转换出回归乡土的欢愉来。...
常有朋友为人际关系而烦恼,也有意无意地向我求教。我总是说一些与人为善的话来安慰他们,其实,我自己也常常为这种事情弄得情绪不安。从小就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特别是对不喜欢我的人和我不喜欢的人,没有特别的办法。也许,这种感情用事,说成优点,叫做重感情讲义气;说成缺点,叫做意气用事,不能团结与自己意见不同或反对自己的人。 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却要干事情,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也得了一些教训。首先要讲三点: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永远是正确的;千万不要以为和你过不去的人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千万不要以为只有解决了纠纷才能干其他事。有了这三个定量估计,就会做到干事情第一,人际关系第二,非到万不得已,不将事情放下来搞“自卫反击”。从我个人的经验,工作以来,处处有人际矛盾,矛盾造成的局面无非是顺境或逆境,顺境多干事,逆境多读书,没有永远解不开的疙瘩过不去的坎儿。回过头看,当初想争个是非曲直...
『状态:全本』『内容简介:日本战国时代的曹操,为日本统一种麦子的人 他,是日本历史上最令人折服的武装,日本战国时期开创统一大局的杰出统帅。 他,幼年时粗狂莽撞、我行我素,不修边幅的外表下,隐藏着匡正天下的毂勃勃野心。然而燕雀不知鸿鹄之志,众人视之为缺乏才智、难当大任的尾张大呆瓜。他,二十七岁在桶狭间之战以寡敌众,从此名震天下。后以天下布武为职志,在乱世中所向披靡,短短数十年间就横扫了整个日本,无人敢捋其锋。 他,是最复杂的个体。狂放不羁却思虑缜密;懂得忍让雌伏,也敢于大胆行事;积极引进西方器械和宗教,也保留着日本武士极重名誉的特质;有人说他先破坏再建设,是风云儿、革命家;也有人因他烧庙..』...
“30年后谁养你, 答案似乎是唯一的, 自己养自己。 “养儿防老” 也许是一个备选答案, 但我们60岁的父母大约已经摇头了, 怎么能指望今天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们, 几十年后养4个老人? 这背后的一个重要问题是, 我们希望过一个什么样的老年生活?今天的努力工作, 希望换来一个苟且的老年吗?从中等生活水平来看, 即便今天的老人有自己的退休金和住房, 有事业有成的儿女, 他们还是会对 “养儿防老” 摇头, 因为他们的退休金无法面对今天的物价, 而在需要子女们资助医药费或其他大额开支, 甚至日常生活的吃穿用度时, 担心要看儿媳, 女婿甚至儿女的脸色。 事实上, 养老计划的重要性在于, 30年后, 退休之后, 不仅要活着, 而且要能够有尊严地活着, 要在有闲的时候还要有足够的钱, 使自己能够精彩, 舒适, 稳定, 坦然地活着。...
聚散皆是缘——第1章 “我看《原声》上都是悲剧,一个悲剧,又一个悲剧。我和我老公是在路上认识的,是一见钟情。我们有过一些悲剧,但我们的结局是喜剧,我想让大家看个喜剧!”她理着短发,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生,声音欢快,仿佛充满了阳光。“其实很有意思!”在周末报编辑部内,她这样开始讲他们的故事。相识其实很有意思!我们家住在一个部队大院里。1991年7月,我刚毕业,一天傍晚,和一女孩在大院里散步,碰到两个男孩,问我们去大礼堂怎么走。反正我们没事,就说我们带你们去吧。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一边走一边肯定要聊聊天,对吧?其中一个男孩后来就成了我的老公。他的朋友的朋友在我们院里,他们到南京来玩,住在我们大院内的招待所里。其实当时我跟我老公讲的话很少很少,我几乎跟他没有说什么话。分手的时候,我们约好第二天大家再一起散步,第三天又是,大家就在院里头转。第四天,他们说他们要走了。这...
:**路上有惊慌 作者:饭饭在库斯马库斯拉大街库斯马库斯拉大街是一条石子铺成的街。它有不少的拐角,还有一些十字路口,还有一些昏暗的路灯。我喜欢夜晚光着脚在这条街上奔跑。据说有很多人都喜欢在夜晚的库斯马库斯拉大街上奔跑,不过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们。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我有时停下来,仔细地听,或者干脆直接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从来也没有听到过别人行走的声音。只有一次,我拐过一个狭窄的街角,遇见一个兔子。它就站在那里。我冲它打了个招呼:你也在这里吗?兔子微笑起来,没有回答我。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兔子的耳朵。细小的绒毛上沾了些露水,有一点点湿,我看到它的耳朵在月光下是半透明的,血管像树的枝桠一样蔓延。...
2004年8月23日,雅典奥运会男子单杠决赛正在激烈进行。28岁的俄罗斯名将涅莫夫第三个出场,他以连续腾空抓杠的高难度动作征服了全场观众,但在落地的时候,他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失误——向前移动了一步,裁判因此只给他打了9.725分。 此刻,奥运史上少有的情况出现了:全场观众不停地喊着“涅莫夫”、“涅莫夫”,并且全部站了起来,不停地挥舞手臂,用持久而响亮的嘘声,表达自己对裁判的愤怒。比赛被迫中断,第四个出场的美国选手保罗·哈姆虽已准备就绪,却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面对这样的情景,已退场的涅莫夫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朝他欢呼的观众挥手致意,并深深地鞠躬,感谢他们对自己的喜爱和支持。涅莫夫的大度进一步激发了观众的不满,嘘声更响了,一部分观众甚至抻出双拳,拇指朝下,做出不文雅的动作来。...